【智翔】A Short Story.
-BE。
誰也不能替代誰。
所以無論再怎麼努力,再怎麼模仿,誰都不能變成誰。
縱使外表再怎麼相似,在你的心中,我還是我,她還是她。
我們只是兩個獨立的個體。
付出了努力,可是當努力與成果不成正比的時候,還是會有點傷感。
即使早就知道了結果會是如此──我不能替代她。
可是這樣,我還是甘願墮落,掉進你的溫柔裏,即使那份溫柔並不是屬於我的。
* * *
大野是櫻井的前輩,是個不像前輩的前輩。
可是櫻井還是很尊重大野這位前輩的。
與其說是尊重,其實還加了點愛慕。
「我喜歡著大野くん。」這個事實是櫻井在升上高二的時候發現。
即使他知道大野有著一個要好的女朋友,是個很美很美的女孩。雖然從沒真實見過這位女孩的面貌,但是櫻井經常在大野的畫上看得見他。
畫上的她穿上了純白的長裙,飄逸的跳著舞。
她的笑容,美極了。
自然又不造作,這才能配得上大野くん的笑容。
櫻井從沒想過介入大野與他女友的感情中,只要看著大野くん得到幸福便可以了。
看著大野揚起好看的笑容,櫻井便下定決心把自己對大野くん的感情收在心中。
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沒有這麼的順利。
大野的女友是個芭蕾舞蹈員,一次車禍使她不能再跳舞了。舞蹈是她的生命,比她自己還重要,她不能捨棄舞蹈。
但是這時的她只能躺在病床上。
櫻井就在這時去了探望這位大野的女友。
這都是因為大野說了一句「如果是翔くん的話也許能安慰一下真央ちゃん。」
所以櫻井就去探望了。
這是櫻井第一次看見她。
「真央さん......?」櫻井只看見一名女性躺在床上,眼神呆滯,似乎才剛哭完。
「......」
「我是櫻井翔,是大野くん的學弟。」
「......」
「真央さん,其實除了舞蹈外,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事物等著妳去仔細的看清楚的。」櫻井小心翼翼的說道,並一邊觀察著真央的神情。
「櫻井さん,你知道嗎?舞蹈是我的生命,沒了舞蹈,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而已。如果我不會跳舞了,智也不會愛我了。」
「真央さん、大野くん一直都很愛著妳的,請妳不要這麼想。」
「我曾經很美,所以才配得上智,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美了。」
「......」真央的一句令櫻井語塞。
「翔くん。」
「は...はい?」
「可以替我照顧智嗎?我知道你對智的心意。」
「真央さん、妳不要誤會。我和大野くん只是前輩與後輩的關係而已。」
「我並沒有誤會什麼......我只是想......」
「真央ちゃん。」大野這時踏進病房,令櫻井與真央的對話中斷。
「智。」
「好點了嗎?」大野溫柔的說道。
「好點了。」真央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。
「這就好了,我帶妳出去散步好嗎?」
「嗯。」
「那個,大野くん、真央さん,我先走了,我想起有事要做。」櫻井看見兩人的親密的舉動,只想快離開這個地方。
「うん、好吧。」
「那麼我先走了。」
「翔くん、ありがとう。」
* * *
真央自殺了。
櫻井再一次看見真央已經是在她的喪禮上了,但是也是最後一次看見她了。
大野當然也在喪禮上。
「大野くん。」
「翔くん、你來了。」
「對不起。我以為真央さん已經想通了。」
「不關翔くん的事,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好好的看著真央。」
「這不是大野くん的錯啊。」
「翔くん、你知道嗎?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,我再也看不見她了。」大野並沒有哭,因為眼淚已經流乾了。
「大野くん......」
「我知道她在天國一定生活得很幸福的,只是我好想她,是我太自私了嗎?」
「為什麼大野くん在這個時候還可以這麼溫柔?大野くん你可以大聲的哭,大聲的罵我,怪我。為什麼大野くん還可以這麼溫柔?」櫻井飲泣著。
「翔くん......」
「大野くん為什麼你一直都把所有責任推在自己身上,明明不是屬於自己的錯,不是屬於自己的痛苦,為什麼還要一直默默的承受?你也可以找個人依靠的啊。」
「翔くん、你太激動了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櫻井看看附近別人的反應,知道自己又給了大野麻煩。
「沒關係。」
「對不起。大野くん、我先回去了。請一定要保重。」
「翔くん、さよなら。」
「大野くん、さよなら。」
因為知道自己再看著大野くん默默的痛苦就一定會忍不住的。
因為會忍不住擁抱他。
因為會忍不住的向他訴說對他的情感。
所以必須要離開。
真央さん、對不起。
我不能替妳照顧他。
* * *
櫻井扶著大野那柔軟的身體。
「大野くん...... 大野くん...你醒醒。」櫻井好不容易才把大野拖到計程車上。
「先生,請問要到哪裡去?」司機禮貌的問道。
櫻井想了想,最後把自宅的地址告訴了司機。
「真央...... 真央......」櫻井看了看大野的睡顏,大概夢到了真央さん吧。櫻井苦笑著,真央さん妳是如此的幸福,為什麼還要離開呢?
自己快要睡的時候接到了來自酒吧的電話,知道大野くん在酒吧醉得不省人事。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見大野,但是最後還是不捨得。
這是最後一次了、大野くん。
不會再見你的了。
好不容易將大野安頓好在自己的家中。
櫻井呼了一口氣,準備替大野換上新的衣服。只是當櫻井一接近大野,大野就朝櫻井的方向嘔吐了。
「大野くん......」替大野換不成衣服的櫻井只好先替自己換衣服。
當櫻井換好衣服的時候,大野也接近熟睡了。櫻井小心翼翼的脫掉大野身上的衣服,害怕吵醒大野。
現在大野身上只剩一條內褲。櫻井坐在床邊,紅著臉的看著大野的身體,就在此時,大野翻身抱住了櫻井。
櫻井就這樣躺在床上,任由大野這樣的抱著他。
在寂靜的環境下,櫻井清楚的聽得見大野心房的跳動。
彼此都如此的接近對方。
「大野くん......」櫻井輕喚著大野的名字。
「真央......」
「うん」櫻井回應著大野,即使他知道大野喚的不是自己。
一個溫柔的吻落在櫻井的唇上。
「大野くん還真的是這麼的溫柔呢。」櫻井低聲說著,同時他的臉頰上有一滴淚水滑過。
大野くん、愛してる。
他很喜歡很喜歡大野,所以他甘願當真央的替代品,只是大野くん不再痛苦便行了。
所有的痛苦全都讓我承受吧。
* * *
櫻井在大野不在意的時候悄悄的逃離了他溫柔的懷抱,並替大野換上了新的衣服,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往廚房煮早餐。
似乎是櫻井煮早餐的聲音吵醒了大野,大野扶著頭,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客廳走去。
「大野くん、你醒了。」
「翔くん、頭好痛。」
「因為大野くん喝酒了嘛。」
「因為只有喝酒才能看得見真央。」
「大野くん、要不要搬過與我一起住?」
「欸?」
「因為想說大野くん不懂得照顧自己,所以跟我一起住只少有我可以照顧你嘛。」
「說得也對,那就麻煩翔くん你了。」大野笑了笑。
大野順利的搬進櫻井的家了。
只是櫻井的家現在充斥著真央的東西。
沙發,是真央與大野一起買的;相架放的是真央與大野的相片;家裏的牙刷和杯子總共有三隻,一隻是大野的,一隻是櫻井的,還有一隻是留給真央的。
「大野くん、你愛真央さん嗎?」櫻井曾經問過這一個問題。
「我愛著真央。」
「如果大野くん遇上了另一個女孩,你會愛上她嗎?」
「我除了真央誰都不會愛上的。」堅定的回答。
「大野くん搬進來後心情有好了點嗎?」
「有翔くん的陪伴已經好多了。而且我知道真央一定在天上快樂的跳著舞。」
「我想也是呢。」
真央さん、我替你照顧了大野くん呢。
大野くん現在很好,所以你不用擔心。
大野くん、愛してる。
但願這句說話你永遠也聽不見。
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就夠了,你不會再這麼痛苦了。
因為痛苦的人換成我了。
但是只要看著你說真央さん時的表情,我再痛苦也值得。
大野くん、愛してる。
It is just a short story.
-RENA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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